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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卿,你留下。”
李隆基屏退左右,只留下两个心腹内侍与杨国忠,淡淡道:“既有话想说,说吧。”
“圣人英明。”杨国忠道:“今日之事,臣并非毫无查觉。臣留意到,有一些南诏的蛮夷扮作商旅到了长安,意在夺回阁罗凤的尸身,臣已命京兆尹鲜于仲通仔细防备,使他们无可趁之机。正打算于城外围捕他们,却未料到王忠嗣只带少量护卫出城,被他们袭击了。”
他这般一说,整件事给人的观感便大不相同了。
但李隆基依旧责怪他道:“既知此事,为何不让王忠嗣戒备,并派人保护他?”
“臣特意派人去探望了他。”杨国忠道,“据臣所知,他病得很重,无力起身,而府中守卫森严。臣属实没想到他这般情形,还能赶往骊山,是臣的疏忽。”
李隆基微眯起眼,问道:“蛮夷到了长安,你没想到他们会行刺王忠嗣?”
“据臣所知,他们该是行刺鲜于仲通不成,才临时换了目标。毕竟,太和城一战,率主力破城者为鲜于仲通。王忠嗣虽名振塞北,但不熟悉云南地势,当时水土不服病倒了,功劳略小些。”
说着,杨国忠感受着李隆基的气场,又补充了一句。
“臣并非推托,在此事上,臣确犯了大过错。因王忠嗣脾气不好,臣对他有怨气,对他的保护也未太在意。”
这一句“脾气不好”让李隆基深以为然,但他却不会如此轻易地就相信了杨国忠,并敏锐地察觉到此事还有隐情。
“朕不管是否蛮夷动的手,查清楚了再报朕。”
“遵旨,只是……臣可否秘查?”杨国忠问了一句,摆出老成谋国的样子,继续道:“臣还认为,此事最好秘而不宣,对外只称王忠嗣病逝了为宜。”
这一点,李隆基亦认同,不论真相如何,他并不希望因这件事引得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