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愿松手,像是害怕一松开,他就走了,之后去南诏,一去就是一年。
“放心吧,我不会走,我给你驱噩梦。”
“真不走?”
“嗯,再也不离开你。”
李腾空又抱了他一会,这才肯松手,却还是拉着他的衣襟。
薛白却是凑到了她脸边,之后又移开头,朝着帷帐外呸了一声,如此重复几次,他道:“好了,把秽气呸出去了。”
“傻乎乎的。”
“我给你念经吧。”薛白搂着她,一同在榻上躺着。
做这些的时候,他没有杂念,只是照着小时候祖母做的样子,想了想,念起经来。但他只会一句,翻来覆去都是“南无阿弥陀佛”。
李腾空任由他抱着,听了一会之后,小声嘟囔道:“我是个道士。”
“嗯?”
薛白有些不安,稍稍松开手,想着是道士不能抱吗?
可大唐从没有女冠不能抱的说法。
李腾空不愿他松开,把背又贴紧了他怀里,方感安心,低声道:“你给道士念佛经。”
“那……那就不念了?”
“念呗,都是修行。”
“嗯,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李腾空渐渐安心过来,之后,便开始觉得两人这样有些不妥了。
她动了动,却不好意思叫薛白走开,总不能用人朝前、不用人就朝后,只好静静躺着。然后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很干净了。
“我的衣服?”
“眠儿与皎奴给你沐浴更衣的。”薛白道,“颜嫣、季兰子这两天都守着你,她们累狠了,才换了我。你阿爷棺木已经重新下葬了,丧事还未办完,你阿兄还在休养。我会想办法,让他不被流放……”
“多谢你。”
“嗯。”
李腾空本以为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