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看他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一根手指缓缓往前伸,终于,触到了薛白的鼻尖。
他没有躲,感到她的手非常冰,比颜嫣的手要冰得多。
“我不知道。”李伊娘道:“你……是谁?”
薛白目光坦然,态度诚恳,道:“我会是你在这世上最亲近、待你最好之人。”
说罢,他背过身,掀开衣领。
李伊娘明白了他的意思,起身,让他稍稍挪动到窗边的阳光下,向他的脖颈后方看去,见到了三处连在一起的烙印伤痕。
“原本的疤痕已经烫掉了。”薛白道,“张九龄公不想让人知晓我的身世。”
说罢,他等了一会,一直没等到李伊娘说话。
但有一滴水珠落在他脖颈的疤痕上,微微有些温热。
“我亲眼看到……看到你被打死了啊……”
“眼见不一定为实。”薛白道:“我本已死了,但睁开眼,发现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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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池殿。
李林甫饮了几杯酒之后,头痛欲裂,神志渐渐不清。
他不记得自己发病时是什么样子,但听家人说过,此时便预感到自己要发病了。
“薛白去了何处?”他招李岫问了一句。
“想必是见了姚思艺。”
“不管他。”李林甫低声道:“待这一折结束,我得告退了。”
“孩儿这便安排。”
李岫向戏台上看去,只见李隆基还在扮玉皇大帝。
可见,不管是宰相还是圣人,心底最深处的盼望都是一样的,想长生,想成仙,所以一个自诩仙官、一个扮作玉帝。
唱旁白的戏腔响彻大殿,这一折马上要落幕了。
“帝临玉京,俯看人间,东海一片白云,列岳五点青山……”
大殿另一边,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