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过去为他贺喜的道理。”
李亨沉吟着,道:“我与他多有过节,若能亲自去送个贺礼,方能显一国储君之风度。何况,他是贵妃义弟,这也是我对父皇尽孝的表现。”
“贵妃义弟?”张汀悠悠道:“他比我们还高一辈呢。”
她把手指凑到儿子嘴里任其吮着,笑道:“佋儿说是不是?薛白比你高两辈。”
“别嘲笑父皇了,让人听到是要命的。”
“你想让我去请求圣人?”
“若是我去,只怕要当我又想笼络臣下了。”
“我去也一样。”张汀道:“让你女儿去吧。”
李亨点点头,起身吩咐李辅国,道:“佋儿想见姐姐了,让和政郡主来一趟吧?”
“喏。”
目送了李辅国远去,李亨还站在那沉思。
“在想什么?”张汀问道。
“还是没有李静忠好用啊。”李亨叹道。
“这内侍不傻,很聪明。”张汀道:“但就是还不够忠心,不够尽心?”
“不错。”
夫妻二人说着,话题很快便从这内侍身上移开。
张汀道:“月菟年纪也大了,该嫁人了。”
“是啊。”李亨喃喃叹道:“薛白成亲了……我原本想到女儿可能嫁给他便感到心里堵得慌,如今反而舒了一口气,汀娘有合适的人选?”
“我近来便在想此事,人选有两个。”张汀道,“一是中舍书人柳岑之子,柳潭。柳岑有两个儿子,长子柳澄娶的是秦国夫人,次子便是柳潭,年二十二,相貌英俊,文武双全,我本是替我三妹挑选的,但我三妹守孝不嫁……”
李亨道:“与杨八姨当妯娌?”
这辈份说乱也乱,但其实又不乱,毕竟杨家姐妹还年轻。
“能与杨家联姻总是好事。”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