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则是罗希奭被流放,右相府往后已难以再大兴冤狱了。
“可我还是不懂,薛郎哪里害了罗希奭了?”李季兰问道。
“圣人已厌了罗希奭栽赃的手段。”李腾空道:“薛白釜底抽薪,使其办案的结果显得更为拙劣,圣人遂愈发嫌恶了,再加上其得罪的人太多,我便劝阿爷,抛出罗希奭,以平民怨。”
“原来如此,腾空子你好厉害。”
李季兰爱好诗词歌赋,对这些庶务不求甚解,就是听个热闹。
她正坐在蒲团上,从来不肯盘腿,把两条腿并拢着摆在一边,身子倚在睡着了的眠儿身上,半躺着很是舒服,一点也没有道士的模样。
李腾空则是踱着步,沉吟道:“除了罗钳一害,虽然大快人心,可相府的威望也跌到了谷底。圣人只怕随时要罢我阿爷的相位……这次,薛白摆了我一道。”
“那怎么办?”
“看似相府吃了亏,但眼下吃亏未必不好。”李腾空道:“我阿爷想与薛白当面谈……”
“腾空子,你过来。”李季兰忽然招了招手。
“嗯?”
李季兰伸手把李腾空肩上的两根头发拿掉,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掉头发啊?”
“啊?有吗?”
“我觉得你还是少掺和这些事为好,发愁的事多,容易掉头发的。”
“你就知道打扮。”
李腾空稍稍抬手,摸了一下莲花冠里的头发。
她头发还是多的,不像李十一娘、咸宜公主她们还要买头发……因大唐盛行云鬓高绾,许多女子都是要添些假发的,向高丽女子或是民间贫苦女子买。
因李季兰这一打岔,李腾空便没再提李林甫想与薛白当面谈的地点是在薛白的婚礼上。
不多时,薛白到了。
……
“恭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