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
杜媗与杜妗对视了一眼,道:“我去把被褥铺上。”
“有劳媗娘了。”
书房这边,杜有邻不免与薛白谈起了正事。
“如今这朝堂上许多事都箭在弦上啊,王忠嗣快要回朝了,是否挂帅南诏;李林甫是否罢相;张垍是否拜相,皆没个定数,让人不安啊。”
薛白道:“这种时候,圣人是不会立刻下决定的,就是要所有人不安。看谁犯错误,谁先承受不住,谁就出局,到时胜负便见分晓,万事也就有了结果。”
杜有邻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圣人已有换相之意?在等张垍、李林甫,看谁犯错?”
“如同在斗鸡,眼下正是两只斗鸡刚下场,在互相瞪眼的时候,而各方下注,给它们鼓舞气势。”
杜有邻低声问道:“你押谁?”
薛白心念一动,有了玩笑之意,问道:“我押伯父你,如何?”
“我何德何能啊?”杜有邻笑着摆手,根本就没想过拜相。
他认为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反而是在一旁煮茶汤的杜妗与薛白偷偷对视了一眼,以眼神有了交流。
杜有邻没留意到这一幕,捻着长须在品味薛白方才的话,心道怪不得长安是这个气氛,原来张垍、李林甫都还在拉拢人造势。
但不知这两只斗鸡何时开始互啄?
“伯父在京兆府任少尹,可还顺利。”
“少尹并不止我一个,六曹或听李林甫的,或听杨国忠的。”杜有邻道:“我也无甚事,还算顺利。”
薛白不能理解这样的“顺利”,问道:“严武任法曹,做得如何?”
“他好像已经立威了,但与我来往得少。”
正此时,在这暮鼓还未响起之际,忽有小吏登门,杜有邻遂到大堂相见。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