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怯意了。
罗希奭观察着颜真卿的表情,小声嘲笑道:“不识好歹,这就是后果。”
不等旁人反应,他紧接着长叹一声,又道:“可惜啊,颜长史才到御史台不久,我等正盼着能与你携手国事,没想到……如今唯愿颜长史一路顺风,大展鸿图了。”
“借罗御史吉言。”颜真卿荣辱不惊。
罗希奭讥笑一声,摇着头,带着人扬长而去。
薛白盯着他的背影,眼神中有微微的光芒一闪而过。
颜真卿随手将调任他的公文搁到一边,揪着胡须,目露思索。
他对个人官途不甚在意,但借由此事,却是看到了朝廷对待南诏一事的态度,不由忧心忡忡。
“看来,圣人是不信南诏叛乱啊。”
“不信?”薛白道,“圣人不信,南诏难道就不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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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府。
李腾空回到院中,在闺房中坐下,脸上那平淡冲和的神情便褪了下去,眼神里浮起惆怅之色。
她自诩是修行之人,要求自己超凡脱俗,可世上哪有碧玉年华的少女真能做到心如止水、看破红尘。
薛白是块石头,她却不是。
私下里,她也会把头蒙到被子里,独自想着一些羞于说出口的事。
“十七娘。”
“何事?”李腾空掀开被子出来,又恢复了淡泊气质。
“阿郎唤你过去……有好事。”
今日父女相见,却是在后院的花厅。
李林甫的脸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见女儿来了,脸上还浮起了笑意。
“阿爷。”李腾空行礼道,“南诏一事,女儿还想再说几句。”
“不必说了,你一个小女子,管国事做甚?”
“可……”
“为父已查过了,阁罗凤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