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拍了拍,问道:“郎君梦到什么了?”
“梦到长安城成了一片废墟。”
“不会的,你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记得吗?我和郎君远远看过长安,长安夜色可美了。”
薛白却不需要被青岚安慰,他把她抱在怀里时想的是他得要保护她,保护他要保护的一切。
这日到最后,却有一位稀客来访。
薛白得了通传,披衣赶到前堂,只见李腾空正站在那儿,衣袂飘逸却又亭亭玉立。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寒暄和见礼,却是径直说起了正事。
“我劝过阿爷了,他去查了云南太守近一年呈递的奏书,还向鸿胪寺调了南诏王的进表。”
“那就好。”
李林甫若能早些反应过来,到时折损的威望自然也会小上许多,但朝廷能早有准备,这其实是薛白更愿意看到的结果。
“还有一桩事,你或许已知道,安禄山已经抵达长安了。”
“是。”薛白道,“杨国忠以为他不敢来,如今既来了,想必圣人更加相信他了?”
“这我不知,你得罪了许多人,小心些。”
说过,李腾空告辞而去。
薛白正好去御史台,遂再次表示顺道送她回府。
两人这才闲谈了几句。
“听说,你三月便要成亲了?”
“嗯。”
“我与颜嫣亦是好友,到时莫忘了给我请柬。”
“好。”
薛白侧目看去,李腾空不愧是修道之人,平淡冲和,万事不萦于怀的模样。
他觉得自己应得太短促了,有心说些什么,遂问道:“上元节,你还会与咸宜公主去花萼楼御宴吗?”
“还未定下。”李腾空道,“你呢?还会在御宴上写词吗?”
“大概是不会了,江郎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