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你的。”裴柔道:“圣人又不是不知道你没有才能,能对你有多生气。只要薛白不把李遐周交出去就好,不然你请他到家中来,我替你劝劝他。”
“妇人之见。”
杨国忠懒得再与家中蠢妇多说,自转回大堂上。
他已派人打听李遐周的去向,此时正在等消息,以确定薛白不是诓他的。
眼下他有两个选择,若李遐周在薛白手里,薛白可能置他于死地,那他就只能任薛白拿捏着,攻讦安禄山,与李林甫也正式翻脸;但若李遐周已经远走高飞了,向李林甫伏低作小,学陈希烈一般慢慢熬,才是更稳当的。
好一会儿,才有仆役赶了回来,禀道:“阿郎,打听到了,如今崇业坊里全都在传。李真人分明是自己离开的,还留下了一首诗……”
“自己走的?”
杨国忠不由犹疑起来,怀疑薛白是在诈他,否则完全可以证明给他看。
“去,去右相府……不。”
走了几步,杨国忠却又停下了脚步,眼神闪烁。
他忽然想起来,他背叛了薛白一次,万一这次是薛白的考验,那一步踏错,可就万劫不复。
“再把那首破诗给我念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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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业坊,丰味楼,一间暗室里,李遐周见有人进来,不由抚须叹道:“薛郎作诗的水准,让贫道大为失望啊。”
“我觉得在谶语里算不错了。”
“谶语。”李遐周喃喃道,“薛郎是确信安禄山会造反,还是出于某种原因要陷害他?”
“道长觉得呢?”
李遐周掐指一算,缓缓道:“不错,安禄山定然是要造反,就在右相死后三年之内。”
“道长算到的?还是信口胡说的?”
“信或不信,薛郎自便。”
薛白道:“我在等消息,若杨国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