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首先是栽赃我以洗清罪名,下一步自是要对付你。”
说着,王鉷放慢语速,认为自己说得有些多了,想要说服薛白的意愿有些太过于明显。
但转头一看,薛白神色依旧平静,若没有足够的说服力,只怕很难争取到他全力相助。
“你得罪了太子,之后得罪了李林甫,检举安禄山之逆心,与张去逸亦不善。”王鉷语带贬损,“如今杨銛一死,你与杨国忠反目成仇已是必然,放眼朝堂,重臣皆视你为敌,唯有我可助你。”
薛白道:“那,京尹希望我怎么做?”
王鉷略略沉默了一下。
他刚说可以帮薛白,马上便听到这个问题,感觉有些嘲讽。但以他的心性,绝不至于因此开不了口。
“接下来,他们必要攻讦我,你得在圣人面前说公道话,韦会案显然是构陷;你务必联络贵妃、陈希烈,并利用邸报为我声援;我知道你手上还有更多安禄山大逆不道的证据,交给我,我会向圣人检举安禄山……”
薛白确实还有证据。
比如说高尚去见公孙大娘时,带的一块千牛卫兵曹参军刘骆谷的令牌;比如在偃师还有一些铁器;比如高崇留下的一些记录。
他思忖了一会,缓缓道:“有一块令牌,但证明不了什么。”
“给我。”王鉷道,“我来查,还没有御史台查不了的事。”
“好,我夜里派人送到京尹府上。”
王鉷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分明是严肃的人,且公务繁忙,此时却愿意花时间陪薛白多聊些话题。
“长安县尉不是能让你施展才能的位置,添个资历罢了,下一步若要升迁,御史台是最好的选择。在御史任上任到七品,再迁六部,红袍就不远了……”
薛白一直在观察着王鉷,注意到他始终蹙着眉。
“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