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领,亲自送了宦官,回到屋中,跌坐在榻上,失魂落魄。
永穆公主遂过来握着他的手,道:“驸马何必如此?这结果早该想到的,我们必不能一次就除掉王准,但慢慢来,圣人总会疏远他的。”
“不明白吗?圣人讨厌我。”
王繇心中苦涩,他当然知道对付王准是长久之事,他失望的是圣人的态度。
当年他请求父母合葬之事便是如此,他父亲王同皎被武三思以谋反罪处斩,睿宗皇帝继位后已为他父亲平反了,追赠太子少保、琅琊文烈公,谥忠壮。
但他父亲为李姓社稷抛了头颅,死后却还要看着妻子与别人合葬?
他与永穆公主成亲时,本该以更高的礼仪规格来彰显王家的功劳,但却被以太平公主的例子给驳回了,他们成亲,与太平公主何干?
不过是因为圣人曾亲手杀掉了他母亲的第二任丈夫,从来就不喜欢他母亲。再加上儿女多,来往得少,关系疏远,甚至种种猜忌……总之从不把他这个外甥、女婿放在心上。
“我们在圣人眼中,真不如一个斗鸡的。”
失望归失望,这日下午,王繇夫妇还是得到了一个消息——圣人命薛白继续查韦会一案。
王繇思来想去,特意去见了薛白一趟,全然忘了圣人口谕让他安份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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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坊,县衙附近不远处的羊肉汤面的摊子上热气腾腾。
“老崇,来三碗汤面,各加一份羊肉,九个胡饼。”
刁丙、刁庚兄弟听了对视一眼,脸上显出喜色,觉得当护卫实在是太好了,活轻松,每天都有肉吃。
薛白裹了一件简单披风,盖着官袍,坐在小凳上,看着蒸气发呆。
其实他在看的是火炉上的陶釜,想着可以把铁石铸成铁锅运进长安。
“一碗羊肉汤面。”
身后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