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
薛白也不着急,一路将皎奴带到医馆,之后看了看天色,先往金吾卫而去。
杜宅。
红绸高挂的庭院已经聚满了宾客,中门大开,唱名声此起彼伏。
“颖川郡公,崇玄馆大学士,吏部尚书……左相陈公,到!”
杜有邻连忙赶出大门外,恭迎了陈希烈。
这是今日最尊贵的宾客了,虽然杜家也邀请了更有实权的左金吾卫大将军薛徽,但对方明确表态不会来。
“可喜可贺啊。”
陈希烈脸上满是笑意,心里却十分后悔。他之所以来,本意是想与薛白亲近,却万万没想到,转眼之眼他已经与薛白太过亲近了。
但等落了座,四下一看,不见薛白,陈希烈偏又问道:“怎不见状元郎?听闻他与令郎最是交好。”
“他有些公务,一会就来。”
“看看,这校书郎比我们都忙。”
陈希烈只稍坐了一会,已听到另一边有宾客正在小声议论。
“我来时得知昨夜出了一桩大命案,城外已传开了。”
“嗯,薛家子弑父了…..”
“那新娘该服丧吧?这喜酒还喝得成吗?”
陈希烈消息竟比这些人还慢,但他早察觉到杜有邻神色有异,连忙招过一个随从去打听了一番。
之后,他赶紧把杜有邻招到一边,低声道:“你与老夫说,这婚事你还敢办?”
“回左相,得办啊。”
“糊涂!”陈希烈摇头不已,道:“出了这等事,老夫劝你尽快停下。”
“事已至此,还请左相当不知如何?”
陈希烈才不愿再沾染这些麻烦,匆匆道:“你自考虑。老夫还有公务,特来送了礼,这便要告辞了。”
他一刻都不敢多待,连忙带人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