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修改,是极繁浩之事。
薛白本预计要有上千名学者,韦述却摆手道:“至少需有学士两千人,老夫旁的不担心,只担心户部啊。”
“韦公放心,此事终归也有右相的功劳,他不会卡扣。”
“说到此事,你在其中又有多少功劳?”
薛白道:“我刚任九品官,官袍尚未披上,只要事情办妥之后能有一点点功劳即以他的官职、资历,编书这么大的事确实也不是主持者,实际确实是由几个宰相、大儒负责。
但没关系,他只要一点功劳就可以迁官,更重要的是能稍稍挽回一些大唐人才从中枢外流的情况,为他积蓄力量争取时间。
韦述一辈子著书修史,对此心里十分有底,笑道:“难为你真当了官反倒如此克制。先带老夫去看看会食,秘书省的会食我也是闻名已久了,往后可得安排两餐。”
“韦公连马都上不去了,吃食上还是克制些为好……..
在秘书省会食之后,薛白是踩着最后一声暮鼓回到升平坊杜宅。
这几日住在此处,是为了到敦化坊拿官袍方便,毕竟要缝制衣服,总免不了偶尔要量量尺码。
“薛郎回来了。”全福特意在侧门迎了他,用的甚至是“回来”这样的词。
杜五郎正安排人在前院布置红绸,一见薛白便道:“我阿爷在吏部,每日哺时不到就回来了,你怎日日到暮鼓响。”
“因为天色暗下之后,就不好在秘书省做事了,否则容易起火。”
“这还是活人该说的话吗?
薛白笑了笑,道:“你只当秘书省比吏部还忙吧。”
他也不急着去睡,站在那看杜五郎准备婚礼。
“看看看,你羡慕吗?”
“不至于。”
“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的浅青色官袍若还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