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官奴抢了孩儿的状元,杨家如何能将女儿许给他?
“薛白既能抢了你的状元,岂不正是该将女儿许配给他?”
“可这....
“这是你阿爷与叔伯们的意思。”
杨誉好生无奈,只好带着他母亲与妹妹一起出门,到了朱雀大街,他拐向北往礼部,路上已有许多人在街边等着看热闹,指着他啧啧赞叹。
“这人一定也是个进士,倒也年轻英俊,不知婚配了没有?”
类似这样的声音让杨誉心情好了些。
然而,不多时,前方已响起了铺天盖地的欢呼声。
“薛郎!薛郎!
薛白今日没有特意打扮,只是穿了一身红色的斓袍,既不肯抹头油也不肯敷面。
他一向不喜欢戴幌头,依旧是束发配冠,显得丰神俊逸。
别的不说,他的诗词、故事就是相对更平实白话一些,加之有几个产业,使得市井的名气比别的进士要大得多,加之他最年轻,气质又不同。
状元终究是状元,自然成了二十七人中最耀眼的一个。
薛白在欢呼声中到了礼部院,旁的进士见了,便纷纷要让他当探花使。
如今的探花使并非前三甲的排名,而是从进士中选中年轻俊美者二人,分为左右,领着进士游街,往曲江园。
进士中最热情的是李嘉祐。
前阵子,他因家中逼迫,不得不开口称杨誉的文章比薛白更适合为状元;如今薛白依旧是状元,他也不以为忤,反而重新与薛白亲近起来。
薛郎风头无两,谁能与之并列?不如今科左右探花使由薛郎一人担当如何?
杨誉一心想当探花使,走上前要说话。
李嘉祐却已摇了摇头,又道:“此事便这般说定了!我带薛郎去与小宗伯说,各去准备吧。”
杨誉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