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说服崔翘?”杜始思忖着,道:“毕竟是让崔翘忤逆圣意.….”
这句话入耳,薛白心念一动,沉吟道:“若是,没那么忤逆圣意呢?”
“圣人已许你一个状头了。”
“但并没说过是哪年的状头,在圣人眼里,我这年纪晚一两年中榜,他真的在乎吗?此事只是小小地给我一个教训。”
“因你想让高适中榜,圣人觉得你太狂了?加之有人进逸……未必圣人默许,但他们咬定了圣人不会很生气。”
薛白道:“若只是如此倒简单。但此事还牵扯到了薛灵,那他已死的流言未必是巧合。”
“崔翘必然知晓内情。”
“他是朝廷重臣,查不了。”
“查张泗。”杜姱道:“她想找到薛灵,或许有可能知道什么。”
“她还赌吗?
杜始眼中已闪过冷意,淡淡道:“戒得了吗?”
杜五郎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愈发不安起来,末了,问道:“薛灵怎么了?”
薛白也不着急,道:“弄不好会影响你的婚事。”
“啊?我有什么能做的?!”
与此同时,李林甫听过了达奚珣的禀报。
“因薛灵无足轻重,下官愚钝,初时忘了其名。不过,想来崔翘要教训薛白,不是大事。”
李林甫脸上却没有事不关已或幸灾乐祸的表情。
因为他首先是宰相,厌恶这种不经他允许就擅自改变他吩咐的事。
之所以答应薛白中状元,并非他输给了薛白,而是顺圣人心意,他不允许有人敢忤逆、甚至改变圣人心意。
能绕过他而改变圣人心意者,名字都被他记下来,且绝大部分都已经划掉了。
“阿郎,崔翘到了。”
“他倒是聪明,不等本相派人过去找。”
李林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