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要对阿爷不利。”王韫秀低声说了起来。
王忠嗣闭目养神,像是睡着了一般。
听着女儿说完了长安城之事,他想了想,先问道:“杨銛都加衔‘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了?政绩如何?”
“是否让元郎来与阿爷说?”
“唉。”
王忠嗣似不太喜欢这个女婿,且元载一来,定要劝他转投杨銛。
他想了想,问道:“你既去过少阳院,可知殿下对杨銛拜相之事如何看?”
少阳是东方之意,因太子不能住在东宫,这些敬重太子之人往往以“少阳院”代指太子居所。
王忠嗣问的是个对他很重要的问题,杨党是与东宫合作应对危机,还是只想拉拢他一人。
这问题王韫秀还真知道,应道:“殿下希望杨銛能支持东宫,但杨銛不愿表态。元郎说,国舅想单独宴请阿爷。”
王忠嗣摆了摆手,不答。他此前就收到了女儿的信,一直都不表态。
不多时,元载匆匆赶来,身穿浅绿色的官袍。
短短半年时间,他已一跃为从六品下的高官了,不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而遭岳父家轻视的贫寒子弟。
然而,王忠嗣对待他的态度依旧有些淡漠。
“不必多礼,先说你是以王家女婿或杨銛心腹之身份与老夫相谈?”
元载道:“丈人勿怪,世事岂有绝对?小婿自然是王家女婿,亦无碍于协同杨相处置国事。丈人或许对杨相有些偏见,实则杨相掌权以来,有两桩政绩,一则推行榷盐,以稍缓租庸调之弊,二则普及竹纸,以解天下用纸之缺。事虽小,而惠及天下百姓……”
王忠嗣不耐听,抬手打断了元载的滔滔不绝,问道:“国舅希望我如何做?”
元载稍微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失望。
他预想的是,舌灿莲花说一通杨銛的好,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