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老,没有耐心听这些无聊的琐事。
高力士默默退下,走下衍庆楼,安排人带卢铉下去。
这一去,去的便是岭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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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知道卢铉一直在宗圣宫盯着他,换作以前,他会尽量不让卢铉拿到把柄,但如今想法一变,他反而决定借这个机会,多与宗室来往。
靠近他们,了解他们,往后才能变成他们。
因此,在进了虢国夫人别馆之后,他立即转出,前来拜会张垍。
他倒是很想知道,张垍为唐昌公主照料安业坊别宅之事万一被揭破,会如何解释。
甫一见面,周围耳目众多,张垍却只提薛白如今声望,称仰慕已久,邀他一起论道。
今日,李泌以淡泊之态在讲《道德经》,薛白在堂中听着,脑子里却全是乱臣贼子的想法。
待圣人召走了张垍、李泌,薛白也没找到机会与张垍私语……当然,他根本不急,时间有的是。
起身之际,却听身后有人唤了一声。
“薛白,一起谈谈道法如何?”
回头看去,是个华贵不凡的年轻人,广平王李俶。
相比于李亨的谨慎,李俶某些时候颇为大胆,敢与一些官员、俊望来往。
“却之不恭,请。”
两个年轻人遂出了别馆,漫无目的地往东边走去。
前方是闻仙沟,走过吊桥,有一座会灵观,风景颇佳,视野开阔。
“我听说了你的事。”李俶放眼天际,任山风吹动他的衣襟,颇显英姿,“柳勣案时,李静忠太害怕了,做了蠢事、错事,是东宫的不对。”
“原来广平王也听说了。”
“我若是你,不会将此事说出来。”李俶道,“这话是为你好,说出来了,反而让东宫难堪,更难善了……但我能保护你,消解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