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第,诗、书、画造诣之高,被圣人称为‘郑虔三绝’,他还擅兵法、医药、道术、杂学。总之是才华横溢。阿爷说,我们入了国子监,能由他为我们授业真是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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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太学馆。
苏源明推开公房的门,果然见郑虔正端坐在桌案上看着行卷,不由笑道:“趋庭兄果然调任太学了。”
郑虔时年已有五十六岁,长须飘飘,风采非凡,见了苏源明进来,当即应道:“往后你我饮酒便方便了。”
“杜子美这几日想必也该到长安,当以他的诗来下酒。”
郑虔含笑而应,目光却始终未从手里的文书上离开。
苏源明察觉到他的专注神情,问道:“趋庭兄在看什么?”
郑虔递过手中的行卷,道:“你看看这首五言如何?”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苏源明只一眼,便感到了这诗的不凡,读罢,再看那投行卷者的姓名,不由哑然失笑。
“又是他。”
“弱夫对他了解多少?”
“这次补进来两个生员,皆是以孝著称。天宝五载那桩案子,杜誊救父;不久之前,薛白则是为父奔走还债。另外,上元宴,薛白在御前那首词确实不错……”
郑虔笑了笑,抚着花白的长须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便听得门外有人说道:“学生薛白、杜誊,求见师长。”
待两个少年入门,苏源明还没开始分辨,郑虔的目光已落在了薛白身上,未必是曾经见过,毕竟两个少年的长相区别还是明显的。
“见过郑博士,请博士春安。”
待薛白郑重行了礼,郑虔莞尔一笑,道:“颜清臣的学生,字写得如此不堪?”
“是学生愚钝,且刚拜师不久。”
“无妨,来日方长,学业之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