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是化外之人,如何问长源要官?”
杜希望笑笑,不说话。
太子看似无权无势,却能在挚友皇甫惟明被贬之后,让义兄王忠嗣接替河西、陇右节度使,可见暗中是有大助力的。
李泌沉思良久,以少年老成的语气叹息了一声,道:“十七岁的明经及第,少年人心太急了。”
他摇着头,但还是应承下来。
“此事长源会想办法。”
“好。”
“李林甫必不会为他们做这些。”李泌自嘲一笑,问道:“如此,可让金吾卫撤了?”
没想到,杜希望竟是再次摇头,道:“薛白能罢手,他与杜家却得罪不起李林甫。”
“何意?欲左右逢源?”
“老夫这般说吧,陇右老兵可以不被查到,但在李林甫眼中,此事得是旁人的疏忽,而不能怪到薛白与杜家头上。”
李泌道:“这在我听来,他依旧是想双方的好处都拿。”
杜希望年迈,谈到此时已有些累了,叹道:“祸事能消,也便是了。”
“可这般一来他们又是谁的人?”
“谁的人?”杜希望低声喃喃道:“整个天下都是圣人的,还管谁是右相府的人,谁是东宫的人?”
李泌默然半晌,道:“具体如何做?”
杜希望拿出半枚玉佩。
这玉原本雕了个双鱼,如今已被掰成了两瓣。
“老夫已将另半枚交与薛白,让道政坊之主事之人与他接洽便是。”
李泌并未马上接过,眼神中闪过些怀疑之色,道:“莫不是他们引蛇出洞之计?”
杜希望微微笑了笑,道:“长源也要考虑杜有邻的立场。”
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全。
薛白年少,且连身份都无,不论是右相府、东宫都随时有可能抛弃他,唯有杜有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