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夕不绝。
进了坊门,远远便听到有孩童在追逐,唱着的歌谣也与别处不同。
“生男勿喜女勿悲,生女也可妆门楣。”
“看,小儿也懂得夸耀三位夫人。”杨钊听得哈哈大笑,掏了一把铜钱便抛过去。
孩童们一阵欢呼地拾了钱,唱得愈发响亮。
“生男勿喜女勿悲,生女也可妆门楣……”
进了虢国夫人府,前院虽只见垂花门楼、抄手游廊,却已是廊腰缦回、檐牙高啄,一派豪奢景象。再往里走,更是庭树生花,花团锦簇。
入得大堂,彩幔高悬,富丽堂皇,一派暖意融融,女婢只着轻纱来回走动,如穿花蝴蝶,赴宴男女,个个都是衣着华贵、面容皎好。
杨钊三人一入堂,众人纷纷转头看来,对薛白这般俊朗相貌习以为常,反倒是那长得无精打彩的杜五郎显得十分引人注目。
“咦,好没精神的一双小眼。”
也不知谁说了一句,逗的坐在上首软榻上的一名美妇“噗嗤”笑了出来。
她捂着嘴向薛白笑道:“欸,小郎子怎么把随从也带进来了?”
“我不是随从。”杜五郎嘀咕道。
杨钊已哈哈大笑,领着他们上前打了招呼。
“见过虢国夫人,带了些礼物,请过目。”
“堂兄何必多礼?”
虢国夫人杨玉瑶看起来只二十余岁,梳着个堕马髻,发色乌黑,衬得颈胸处的肌肤雪白,一双丹凤眼中似有水波流动,口若樱桃,始终带着些浅浅的调笑之意。
再仔细一瞧,她却是素面朝天,未施粉黛,天生一张光滑紧致的皮肤,脸色白里透红,艳如桃李。
今日她穿的是件红色的披衫,酥胸半露,身姿侧卧,又白又长的腿若隐若现,将起伏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正是“裙拖六幅湘江水,鬓耸巫山一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