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有名左拥右簇的中年妇人从驿馆中出来,仔细看了这边两眼,走了过来。
“敢问娘子可是……还真是杜家大娘,许多年未见了。”
杜媗已行了个万福,道:“魏娘子安康,气色更好了。”
“你这是?”
“我郎君不幸……倒也不值得提。”
“咦,若妾身未猜错,这位便是杜五郎吧?难怪妾身远远看着便觉眼熟,五郎还真是丰姿妙容、玉质金相。邻居这么多年,往后还得多多走动才是。”
“魏娘子这遭可是猜错了,他非五郎,却是魏家两仆役从平康坊救回来的。我们此番来,正是想要问问他们当时的具体情形。”
“我家还有这般笨仆?遇到这样的丰姿少年不懂捡回自己家,送去旁人家。”那魏娘子说说笑笑,招手向驿馆院中一名正在清点货单的中年男子撒娇道:“二郎,问问是哪个奴仆在平康坊救了人。”
魏家二郎又招过管事问了。
管事一听便想起来了,道:“那不就是我两个侄儿岳栓、岳牢背回来的吗?”
“他们在哪?”
“到前边接年礼去了,一会便回来。”
杜媗看看天色,有些焦急地跺了跺脚,便与薛白到驿馆堂中坐等。
说是一会,却足足等了快半个时辰,才见一行人在风雪天里赶着车驾过来。
魏二郎连忙迎上去,盛情接洽他父亲从朔方遣回来的下属,称已为他们安排好食宿云云,却也让薛白学到不少。
又等了会工夫,才见两个青衣奴仆忙完,赶到堂上相见。
薛白当先上去执礼,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杜媗早有准备,顺势递了两个钱袋过去。
她却是出殡前就打算好来问问的。
“这怎使得?”
“救命之恩,使得。”
岳栓、岳牢一看那钱袋,吓了一跳,实在很想收又有点不敢收,推却了几番连忙收好,才说起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