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
“怎么保杜家?不能寄望于太子,太子连自身都难保。”薛白道:“当一旦把杜家、太子分开来,我反而豁然开朗,发现杜家的案子其实不大,它一开始就是一桩荒唐的、啼笑皆非的诬告。”
“可京兆府这般逼迫,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因为我们在问是非对错、找证据,对方却直接用权力压下来,李林甫一脚踩下,哪管蚂蚁冤不冤枉。所以说我们一开始就走错了,这是争权的路,不能用查案的走法。”
青岚用力点头,道:“对,在这长安城,李林甫不是权力最大的。”
“圣人?”杜五郎惊呼道:“我该向圣人鸣冤?”
“你可有这样的人脉?有能在宫中为你说话的人吗?”
“我?”杜五郎大摇其头,低声道:“没有。”
他想了想,小声问道:“薛白你是不是认得杨贵妃啊?她肯定能救杜家吧?”
“不认得。不过能救杜家的人物中她算一个,这样的人物还有几个,甚至李林甫也算,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有人脉才能搭到他们。”
“二姐能想办法。”杜五郎道:“一定不是她下令坑杀你们,她不是那样的人。我们可以找二姐。”
薛白道:“我知道,我来此就是找她,但今日听闻她好像与太子和离了。”
“啊?那她在哪?”
“明天再详细打听吧。”
忽然,长街那头再次人仰马嘶,火把通明。
薛白连忙看向窗外。
杜五郎心惊不已,缩着脖子上前偷窥,小声问道:“他们不会是来搜我们的吧?”
“嗯。”
“我们躲在这里,可,可还安全?”
“他应该不会过来,借机搜太子住处更重要。”
“那……”
“嘘。”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披着皮毛大氅的高大男子策马而来,由甲士拥簇着,赶向十王宅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