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情绪一般,抬起头来一阵乱吼。白清哑口失言,他却捂着胸口痛苦地跌坐在地,鬓边豆大的汗珠不停往下冒。
秦空岳见状,急忙将白清拉到身后,小声对她说:“看他这样子,恐怕是因为这几句话与你的想法相悖,这才被命契牵制住了。你现在先什么都不要想,他说什么听着便是,让他把情绪发泄完再说。”
白清急忙捂住嘴点点头表示明白,虽然她不明白此前隐也不是没说过类似的话,怎就偏偏这次会如此?
秦空岳伸过手来轻轻握住她一只手,对她笑了一下,这才转过头去继续安慰隐。
“小隐啊,许多事呢,不是只看坏处的。你只看到芳绾为了你取心头血制药医治山下百姓,可她是心甘情愿的啊,你又怎知在养育你的过程中她不快乐呢?”
隐神情悲戚,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哽咽着说:“那可是取心头血啊!你难道不知道心头血如何取吗……她怎会快乐?!我尚且年幼时,她还会躲着我……后来她不躲了,你可知道为何?!”
“……为何?”
“因为只靠她一个人已经没办法在取完心头血后处理伤口了!她得依靠我的帮助才能完成……我每次看时都觉得触目惊心!就那样硬生生……该有多疼啊……谈何快乐……”
隐越说越难过,就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秦空岳半蹲下去,一手搂着他,说:“难道你和她在一起那么多时日,她从未笑过么?”
隐一怔,迷茫地抬起头来看看秦空岳,又看看白清,神情恍惚地低下头去,哑声说:“……笑过。”
秦空岳揉了揉隐的头发,站起身来,说:“还记得那时将她的妖丹与碎片剥离开时她对你说的话么?”
隐又抬头望着他,问:“值么?”
秦空岳想了想,笑着说:“我不是芳绾,我不知道。但若换做是我,我想是值的。”
隐低下头去沉思良久,苦涩地笑了。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