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看向牧歌的眼神都变得复杂了不少,虽说她早就猜到了牧歌做了这样的事,可听到牧歌亲口说出来时,她的心还是一紧,有些难受。
秦空岳沉思了一会儿,未再提问,将手伸向捆仙索,袖口垂落下去,捆仙索像是有生命一般自己钻进了他的袖中消失不见。
牧歌扭动着手腕,笑问:“秦大人,怎的不问了?这便问完了?”
秦空岳摆摆手,扶起白清来,说:“该问的我皆已知晓,再问旁的也没了意义。你与其在这里装作无事般地嬉皮笑脸,倒不如速速带路去寻那古籍。芳老板已将你的行踪透露给了鹿渊,要不了多久他便会到了。”
牧歌不以为意地吹了下额前落下的碎发,拍拍屁股起身往前走,低声说:“反正没了韶华的血他连第一道结界都进不来……”
她声音虽低,但说这句话时恰好经过秦空岳和白清身边,他听了个清楚,不知出于什么缘由,他好心提醒了一句。
“如你所说,你总归是要回去的。”
牧歌沉默着未作出反应,就像没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走,但她心里知道,她听到了。她突然就想起了一直刻意忘记的那件事,那些宁愿从未听到过的话。
那一夜,她总算是接触完了所有秦空岳送到鹭鸢居的命轮碎片。鹿渊一直守在她身边,在她冷时给她拥抱,在她热时用他冰凉的手为她降温。
而命轮碎片让她知道了很多以前都不知道的、只有君依高层才知晓的事,她因此开始执着地认为,自己便是那救世之人。
可当她尝试着向鹿渊透露一二救世预言时,鹿渊的眼神却变了,他先是怀疑,后沉思许久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突然吻了她。
她和鹿渊相处了十年,那一吻她也几乎等了十年,她自然又是惊喜又是娇羞,未曾拒绝。当她问他为何这么做时,他说,总归是他将她带离星芒阁的,他理应负责。不管她日后会否是英雄,又会否仙逝,是他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