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父母会同意么?”
“哪有那么多原生家庭?入魔之痛岂是寻常人能承受的……”隐轻轻一笑,似在惋惜,“人族入魔大多都会昏死过去,一部分会一直做着醒不来的噩梦,大部分会因身体无法承受剧变,直接暴毙化为一滩血水,只有极少数的人能从噩梦中醒来,变成普通的魔族。”
“那些孩子真可怜……”
白清看向那快乐地追赶风筝的孩子,心中难免起了怜悯之情,不知此前他们到底都经历了怎样的事,如今能这样重拾笑容属实难得。
“那倒也未必。魔头说过,有些孩子入魔时还小,并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来到魔界后又被加以善待,很多人都忘了入魔前的事了。大部分孩子即便没忘记从前的生活,魔界的生活也不差,他们也不会时时抓住从前不放,心里已然是释怀了的。”
“那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是啊……”
二人寻了处空地坐下,白清随手拈来一朵手边的小黄花递给隐,问:“那你释怀了吗?”
隐一愣,反应过来她在关心他,随即笑了:“我又不是孩子。”
“又想瞒我?”
“怎会?”隐接过白清递过来的小黄花,放在手里观察着,“当初分离母亲的妖丹时我就已经接受了母亲不会再看着我的事实,即便后来入魔……我想,那大概也是我逃不掉的宿命吧。”
“你就这样认命么?”
“不认又能如何?”
隐这一句反问直接问倒了她,她知道,与命运抗争大抵是以卵击石,没什么好结果的,可她却又总想有人能够争一争,证明命运是可以凭一己之力改变的。
可隐说的没错,他变成魔族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不认又能如何呢?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的事,为何期望别人能够做到?又为何期望尚且年幼的隐能够与命运抗争呢?这样的话,对隐难免是不公平的啊……
隐一扬手,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