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入魔后喝的第一杯酒,就是他递给我的。他说,喝了那杯酒,我们就永远是朋友,我都没答应,他就自己干了……”
“嗯……”
“阿清……佑生和韶华……在我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刻,他们就是一缕照进黑暗的光,是拉我出泥沼的存在……我舍不得……”
“阿岳,或许我做不到像父亲母亲那样,可在以后的日子里,若要陷进黑暗,我们一起,若是陷进泥沼,我也会陪着你,你别害怕。我也舍不得,可他不该承受这些的,对吗?”
她不知道那是怎样的黑暗,是怎样的泥沼,她也不知道她对他来说会不会有用,但她已经决定好了要陪他一起面对未来的无限可能。
秦空岳的身子微微抖动起来,她心疼地轻抚着他的背,眼睛却是看着嗷嗷乱叫的父亲。在还没恢复记忆之前,她曾设想过无数次和父母相见的场景,却从没想到过会是这样的。
她知道,入魔后就再没可能甩掉煞气恢复如初,父亲已在这样的囚笼中过了三百多年,她私心不愿他再这样痛苦下去。她心里万般不舍,可她也知道,这样活着,又如何能叫活着呢?
父亲,你会怪我吗?若是不怪我的话,若是你也不想过这种日子的话,你能不能笑一下?我好想看看你笑的样子……
白清在心里想着,不舍地看着白佑生。令她意外的是,白佑生突然狂笑起来,她的眼泪一下就崩不住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秦空岳说的父亲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是什么意思。虽然她心中所想他不可能听到,可这时机却太过凑巧了。
“怎么了?!你别哭啊……是不是佑生他吓到你了?你别怕……怎么了……阿清……你别哭……我心疼……”
她一哭,本还深陷难过情绪中的秦空岳也顾不得难过了,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眼泪,语无伦次地想安慰她。
她没法说,父亲此刻的笑有多么凑巧,让她心里猛然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