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岳走时,白清再三推拒,他仍是放心不下,执意要竹吉留下。她一再拒绝,直言自己需要成长,总是靠他帮衬着不是长久之计,他却说怕她再迷路,一句话就让她噎住了,只好答应下来。
众人又在王府里留了几日,帮着云娘为秦显和秦愿安操办丧事。空闲之际,白清就会试着一点点告诉隐,关于他父亲、祖父的事,并提到了要去风万的事。隐一开始还表现得满不在乎,等他们开始出发前往启越,他就开始紧张了起来。
这次,白清为了尽量降低对竹吉的依靠,雇了马车前往启越,云娘为他们办了通关令牌,说是最近边关查得很严。她自然知道有了令牌会方便很多,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又对云娘道了谢,一行人晃晃悠悠地出发了。
这次,她自认学聪明了些。不仅在马车里备了衣食,以防万一出什么意外,她还悄悄放了些在乾坤袋里。不过,她不知道乾坤袋是否有保鲜的能力,放吃食时秦空岳已经走了,竹吉也不在,她也不知问谁,只好挑了些干粮放进去。
之前秦空岳有教过她隔空取物的法术,她便想取几坛酒放乾坤袋里。也不知是她法阵记错了还是出了什么差错,试了几次,什么都没出现,只好偷偷叫府里下人给自己拿几坛,再偷偷找个没人的地方放进去。
一路上,隐嫌坐着太无聊,便与车夫同坐,与他闲聊,竹吉则站在车厢顶,说什么也不肯坐着。马车平稳,车厢内又只有白清一个人,她时不时就拿出书来学习。虽然秦空岳有说如今她学那些阵法收效甚微,但她目前字都没认全,也就不在意那些了。
隐和车夫在前闲聊,时不时就哈哈大笑,听上去气氛很融洽。白清一开始还蛮专心的,可听着他们笑得很是开心,心下好奇,就开始分心了。慢慢的,精神越来越不集中,一个字反复读来读去,愣是记不住,索性收了书,探出头去加入他们。
车夫叫齐江,是大夏人,祖上与启越人有联姻,家在静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