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岳看她望着酒坛子出神,轻声唤她。
“止筝死了。”她的手指在酒坛上摩挲着,轻声细语。
“我知道。”
“紫金死了是因为我不够强,我努力学习,我以为我够强了,隐变成了他最讨厌的魔族。止筝为我引路,陪我聊天为我解闷,却因为帮我而死了……现在,秦愿安也死了……是不是只要同我扯上关系,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阿清!”
秦空岳喝止她继续说下去,她蹲了下去,紧紧将酒坛抱在怀里,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救命良药。
“他们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不是因为你!命数该绝,谁也躲不过,你不要多想。”
白清没有回应,将酒坛子又抱紧了些,紧到那酒坛子被她生生挤碎,悉数掉落在地,她呆呆地望着。
她心里难受,想哭又哭不出来,酒坛一碎,酒水凝珠滑进地面。不知为何,她觉得是这坛子可怜她,替她哭了,便笑了。
“阿清……”
她这一笑,是释怀。然而看在秦空岳眼里,却不是。她像是一个怎样都想不通,快要疯魔了的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毁,已要癫狂一样。
秦空岳去拉她的手臂,想将她拉起来,她却猛地起身,转身紧紧抱住他。
“……阿清?”
“让我就这么待一会儿。”
他不再出声,任她抱着,怕她着凉,轻轻回抱住她。他很心疼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从前,他也觉得命运不公,后来,在一次又一次的经历中,他明白了,命数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无法改变,无法抗争,除了接受之外别无他法。
过了许久,白清松开他,拉着他的衣袖将他往屋里迎。
“我没事了,来帮我看看……”
“……当真?”
她回头看他,给了他一个十分肯定的微笑,又继续往屋里走。
这次,她很谨慎地施了结界,将他拉至桌案前坐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