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州,定安王府。
云娘说是有些事不太方便在外说,带众人回了王府。王府里十分清冷,别说是秦显和秦愿安了,一路上连下人都只看到一两个,与初来所见完全不同。
云娘一路抓着那女子的头发,拖着她走。白清于心不忍,但自知不清楚其中缘由,不敢相劝。眼下到了府里,更加确信,定安王府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看云娘的态度,恐怕和这女子脱不开干系。
云娘带着他们一路去到后院,将那女子交给候在院前的老妇人,带着白清他们进屋坐下,叫下人上了茶来,连连叹气。
“云娘,到底发生了何事?那女子是何人?为何那般对她?”白清看她满脸伤心,眼睛都红了,一手覆在她微微颤抖的手上,轻声细语地问她。
云娘身形一滞,闭眼深呼吸一口气,轻轻对她一笑,垂着眼眸说出了令白清震惊的话。
“愿安死了,秦三……也死了。门外那个,是愿安娶回来的妻子,叫金佩,是御史大夫金潼的女儿。愿安和秦三的死,是她下的手。”
白清震惊地看着云娘,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和秦空岳才离开多久,怎会出了这样的事?!兰若曾同她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家便是女子的天,她虽不认同,但兰若说这是大夏女子皆认同的观念。
为何这金佩不同?就算她也不认同,怎至于下此毒手?亲自毒死自己的丈夫?!白清如何想都无法理解这女子的所作所为。
“云娘,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呵呵呵……”云娘摇头冷笑,抬起头冷冷看向门外。
“愿安去时,府里差点乱了,我和秦三虽然悲痛,但也记得主上的教诲,只得强忍悲痛站了出来,操持府里。然而,没两天,秦三也去了。我心中有疑,命人彻查,查到了这贱人头上。今日,我叫她来当面对质,她倒好,见我有了证据,竟想连我一起杀了。云娘不懂,白姑娘说说,这叫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