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夫人供了出来。那位夫人神色慌张地抱着竹吉的弟弟,哭得很是凄惨,直言说她不知道,求将领放他们母子二人一条生路。
“别人或许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她真正的儿子在人群极不起眼的角落里,而她怀里的,是我弟弟。那将领提刀便要杀了他们,我冲了上去,拼命解释,甚至供出了那夫人真正的孩子,只求他不要伤害我弟弟。”
“那将领不信我,也不信那位夫人,他…将两个孩子…都杀了。小隐,你知道吗?我弟弟他……那时只有七岁,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喊一声疼,就那么一声不吭地死在了我面前。”
“那将领杀了那里的所有人,唯独没杀我和那位夫人。我身受重伤,那位夫人则被他们切开腹部,那伤不致命,可若不及时医治,却能让人慢慢流血而死。我和那位夫人被他们悬在宫门前…示众,他们想以此逼那位大臣现身。”
“我在宫门前,任凭雨淋日晒,看着他们将我弟弟和那些民众的尸体一同焚烧,像扫垃圾一般将那堆骨灰扫走……我心有不甘,却什么都做不到……”
隐又将他的手握紧了些,眼里已经泛出了泪花来。若说不甘,那种无力感,他太明白了。
“那天夜里,那位夫人就因失血过多死了。我看着其他军营的将士们杀进城里来,一批又一批。我撑了三天,再也撑不住了。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我想为弟弟报仇。那时的我,几乎被仇恨蒙蔽了心。将死之人若心存怨怼,最易入魔,我也不例外。”
“……后来呢?”
“后来?后来主子来了,我大仇得报,便与主子定了命契,跟随他至今。”
隐皱了眉,紧紧抓着他的衣角。他此前从未了解过竹吉的过往,若是因为这样入魔的,很是让他心疼。
他曾经看着母亲重伤,却为了保护自己,不惜以最后的力量诱骗白清与他定下命契。他本以为,他变强了,可以保护母亲了,醒来却只看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