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似乎知道答案,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她伤了你。”
“她是伤了我,我也说了我教训过她了,你又何必毁了她的一生?”
白清觉得他做的确实过了,语气里忍不住有些责怪。
“阿清,我留她一命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她是郡主,身边不缺人伺候,这样子也并非活不下去,不过是让她没法再作乱罢了。我说过要保护你,绝不食言。”
秦空岳感受到她怪罪的意味,不免有些委屈,不禁提高了几分声音。
“我不是在怪你……唉…我只是觉得,安乐罪不至此。”
白清察觉到他的情绪,语气软了下来。
“阿清,你可以对人保持善念,但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就不该手下留情。你的心软他们可不会感恩戴德,只会变本加厉。更何况是安乐这般早就声名狼藉之人,她手下的人命都有十几条了。你知道百姓私下是怎么说的吗?说安乐是人人得而诛之,却偏偏因为她是皇家人,没人肯出这个头。”
她涉世未深,不懂人心,他理解。但往后,她要面对的并非全是良善之人,他得告诉她,不是对待每个人都可以心软的。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你回来就是要与我说这个?”
他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免有些失落,转过头去喝起了酒,不再看她。那些话,若是从前的他一定能懂,可是现在,他不愿听,也不想听。
“阿岳,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与我商量后再做决定,可以吗?”
白清看他转过头去,心里也很是不好受。
“……可以。”沉默了一阵,秦空岳应了下来。罢了,左右以后有他在,他多操心一下就是了……
“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
“晚安。”
秦空岳没有看她,轻轻回了一句。她听到了,叹口气走了。
白清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