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师父的口型,想要看懂师父说的话。
“阿清!”
秦空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么清晰,白清突然睁开眼,猛地起身,一口血吐了出来。
“阿清!”
白清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惊恐地看向四周。她正满身是血坐在秦空岳的床上,床上和地下有一层层溅出去的血渍,床帘上她刚刚吐的那滩黑血正慢慢往下滴落着。身旁的秦空岳一脸担忧地扶着她,满头的汗珠,眼眶也有些红了。罂尾正起身去拿桌上的药,龙闲看她醒了松了口气,坐回了软塌上。
“白姑娘,快把药喝了,马上就没事了……”
罂尾端着两碗药过来,先后喂白清喝下。看她喝下,替她号了脉,看了看她手上的伤口,手指覆上她的眉心处,才又继续开口。
“白姑娘,如今禁制已解,你运息调整一下,应当已经没事了。”
白清点点头,静下心来。她确实如刚刚梦里那般,已经懂得了如何运用法力。如今,简单地调息一会儿,便觉得气息通畅,身上也没什么伤口了,只是那些血迹仍然令她胆战心惊。
看她似乎没事了,秦空岳松了口气,靠在了床栏上,有些虚弱的样子,她忙去扶他,他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这是怎么了?”
“白姑娘从人身恢复仙身,法力喷涌,全身经脉震裂又恢复,时不时就有皮肉承受不住压力,开裂溅出血来……老秦为了保住你的神识也是费了很大一番功夫,不过也不用担心,他休息两天便好。倒是白姑娘,如今宛如重获新生,已经无碍了…就是脏了些,该洗洗了……”
罂尾说着,有些嫌弃地拍了拍身上。
白清这才发现,罂尾身上那些小黑点原来是她的血渍,坐在远处的龙闲倒是基本没溅到。她又转头去看秦空岳,他依然微微笑着,他身上是大片大片的血迹,有些已经干了。他今日没穿黑色,穿的浅黄色,那些血迹溅上他的衣服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