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兵部。要知道,如今的兵部是您的兵部啊!他们清洗兵部,等于断了您的右臂。”
朱载圳微微点头:“嗯。的确是这样。我再说第二条隐情吧。
有戚继光的南兵在京,北直隶的旧军不敢造反。
然而那些偏远省份,南兵威不可及之地的旧军,会不会生出兔死狐悲之感?会不会觉得下一个被裁的就是他们?
那些外省旧军将领们,怕吃空额军田的事情败露被杀头,会铤而走险闹兵变。
朝廷刚刚经历了与鞑靼人的大战,需要的是稳定。一旦出现各地卫所军兵变的状况,就无法收拾局面了。”
杨博拱手:“太子殿下。说句拍马屁的话,臣对您佩服的五体投地。您几乎事事洞若观火。
的确是这样。裁了北直隶的旧军,像广西、甘肃、云南那些偏远地方的旧军会不会因兔死狐悲而造反?
那些丘八什么事儿不敢做?戚继光的南兵再厉害,也不能转战几万里,把大明地图上下左右转一个圈,到各地平叛乱。
这是一个变数。朝廷至少在一年内经不起这样的变数。”
朱载圳摆摆手:“什么洞若观火啊。姻祖父过誉了。我再说第三条隐情。各省都司,各卫指挥使,都与你私下交好。你们时常有书信往来,对嘛?
这批人保着你稳坐了五年的兵部尚书。现在你要保他们。”
杨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臣有罪。”
朱载圳道:“你有什么罪?我理解你!天下最难当的官儿,无非是兵部尚书。因为天下最难管的就是不讲理的丘八。
坐在这个位置上,光有父皇的信任还不成。还要有卫所军将领们的支持。你不私下跟他们交往,权力早就被架空了。
一个被架空了的兵部尚书,谈何为父皇管好兵权?”
杨博重重的给朱载圳磕了一个头:“殿下明鉴。臣求学时有一位名叫陈寿亭的同窗。他对臣说过一句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