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九日早上,纽约商业交易所一个偏僻角落。
“比尔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们第四次见面。”
比尔的交易员,一身考究黑西服的安德鲁手捧两杯咖啡走到他身边,并递过来其中一个纸杯。
“是的,安德鲁。我要卖出我全部的白银期货。”比尔接过纸杯,抿了一嘴后只在手里端着,当暖手宝用。
美式咖啡实在是太苦了,他喝不惯。据说这种特苦的咖啡做法起源于西进运动时期的牛仔,为了生活,牛仔们赶着上千头牛通过牛道前往北方的市场,途中为了保持队伍成员的清醒,随行的厨师调制出了这种咖啡。
值得一提的是,在熬煮的过程中,最地道的美式咖啡往往会给咖啡壶里加块马蹄铁。
“嗯……比尔先生,恕我直言,虽然大机构们在做空白银期货,但庄家亨特兄弟看上去仍有余力。您也知道,他们的父亲是新一代的石油大王,光他们俩兄弟在全世界的赛马,就有八千多匹……散户跟庄是最明智的做法,我敢打赌,如果你继续持有下去,在明年的二到三月,白银价格还能翻一番。”
安德鲁右手端着纸杯,左手不断比划,努力向客户灌输自己这个专业人士对市场的分析。
“昨天收盘是三十九点几美元每盎司对吧?我现在就要你按照这个价格卖出去,然后我们清算这笔交易的手续费。”
比尔没管安德鲁是什么想法,只给出了自己的指令。
他这么做的主要原因是要还雷恩·马力诺的借款,次要原因是那笔十一万五千美元的资金已经快不能覆盖三张合约的保证金了。
在每盎司白银价格突破三十美元后,纽商所也提高了每张合约的保证金,经纪公司也跟着提高。目前三张合约保证金总额是十万零两千三百美元。
“好吧,客户是上帝,我们绝对遵从客户的决定。”安德鲁点点头,忽然左手又开始比划,“您也知道,贝奇公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