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遮掩自己的身体,也不在乎瓦伦丁七世身上的血污。或者说,他身上已经不可能有任何血污——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血,都被彭波那齐完全抽干。
此时的瓦伦丁七世,看起来就像是一张暗黄色的干净毯子、盖在了一具骷髅之上。
他饶有兴致的从瓦伦丁七世的尸骸上拔下来了他的披肩,随后就这样给自己披上。他身上没有任何其他衣服,因此这披肩根本不足以遮挡隐私部位。
可彭波那齐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直接推门而出。
他拍了拍手,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来人啊,”彭波那齐懒洋洋的靠在门前,袒露着自己满是流线型肌肉、如同大理石雕塑般的完美躯体,“去给你们的先帝收拾一下骸骨,一会把它收拾好了端到卧室里去。书房里少了张桌子,记得补充一下。地毯不用换新的,之后派人去红堡把我的备用地毯拿来。
“——顺便,再来个人带我去阿方索的卧室。然后把露易丝和路西恩都叫过来,我要与他们一同庆贺星锑的新生。”
彭波那齐打算在如今已然化为破布的阿方索面前、在他卧室中的诸多先祖画像之前,与他的妻子与儿子彻夜欢愉——作为自己蛮喜欢的一件昂贵礼服被那老头粗暴摧毁的小小惩罚。
——我说了,允许你试着杀我。但我可没允许你弄坏我的衣服。
一场涉及星锑至高权力更迭的反叛,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开始、又悄无声息的落幕了。
没有任何人能参与其中,也没有任何人敢于阻止。
仿佛一切都只是必然。
“……请问。”
有人大着胆子发问道:“您以后就是我们的王吗?”
如果彭波那齐真成为星锑的王……那或许还能算是一件大好事!
“王?哈哈……瓦伦丁……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