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的,这会子更是烦闷不想见人。这要是不待见娘娘,也不能传娘娘来伴驾吧,娘娘您说可是?也劳烦娘娘稍等会儿,都传到跟前了,何必跟皇上较劲,失了面圣机会就不值当了。”
条条道道的,快将兰嫔说服了。
只是一想到熙嫔能进,她不能进,她心里就不得劲儿。
但这阉奴有一点说得对,跟皇帝对着干,吃亏的总是自己,兰嫔略一思忖,换了种声调:“那我就去偏殿等着,公公进去跟皇上说声别太劳神,伤了身子。”
“奴才省得。”
女人迈着婀娜的步子去了偏殿,迎禄转头笑起来。
秦来财凑趣:“祖宗想到什么好笑的了?”
“有人拿你跟咱家比,你不笑?”
“孙子怎敢跟祖宗比呢,就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跟祖宗您比啊,我最是知恩图报,今生投胎本来判了做狗的,得祖宗抬举才在御前有了人样儿。”
太监之间的谄媚话,经常夸张得离谱,但在听者耳中却是刚刚好,不过火。
迎禄甚是称意,迈过门槛去对着皇帝时却隐见愁意。
“兰嫔说了什么?”
皇帝头也没抬,让他跪着回话。
“主子,兰嫔娘娘说想进来给您磨墨,这本是一件美事,但奴才谨记主子的吩咐,劝了劝娘娘,娘娘说难道这乾坤宫里的紫宸殿,熙嫔进得,她进不得?这可吓坏奴才了,哪来的事儿呢!主子忙得撒不开手,紫宸殿的奴才都看在眼内。”
苏迎禄看得出来兰嫔看不起自己。
这不打紧,太监是后宫中最卑贱的人,可是谁都离不开这好使的劳动力,欺上瞒下,给人背地里捅刀,也是一等一的厉害。他没传假话,只是最知道皇帝在意什么,把兰嫔话里的错处摆在皇帝面前罢了。
果然,皇帝皱了眉。
凭她也配跟熙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