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
太后面色不变,心里却有些烦了,她可以猜到江氏是如何对着嬷嬷撒泼使横,逼着宫女低头进来问她意思的。太后扬手将叭儿狗从膝上赶了下去,淡淡道:“那就让她等着。”
她一顿,问:“江贵人是坐步辇来的么?”
“是的,娘娘。”
嫔位以上才有辇轿代步,但降位的时候一般不会特意将其收走。
“把她步辇撤了。”
江贵人在长乐宫外痴痴的等,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等了又等,结果等到太后把她辇轿撤了的消息。
夜幕低垂,江贵人瞪着将自己来时辇轿搬走的太监,瞪得眼珠子仿佛要掉出来,骨碌骨碌地跟着他们滑走……江贵人伶仃地站了一会儿,终究没上演在长乐宫前站立一夜的戏码,而是灰溜溜地滚回自家宫里了。
然而,更坏的消息来了。
太后再次闭关前为皇后求了个情,皇帝也考虑到日后还需要皇后来管治后宫,小惩大诫即可,便顺坡下驴地解了皇后的禁足,嫔妃们即日就要恢复去建章宫请安的规矩。
皇后解除禁足,为之惋惜的嫔妃不少。
但谁都不会像新鲜出炉的江贵人这么破防。
刚被降为贵人,就要去建章宫被公开处刑,她自觉社死不已,又想到万一碰上云氏那贱人,她还得给她行礼,一想到那社死案发现场,她登时脉象都不好了。
江贵人刚称病,建章宫的冬画就来了。
皇后也猜到江贵人会不想来,偏偏她勉强算是皇后小分队的,她刚解除禁足,想身边多点自己人,是断然不允许有人在这时称病不去请安的。
“我这就去,冬画姑娘请稍等。”
江贵人一思量,还是得去。
皇后的心眼比太监还小,在这档囗不去请安,皇后不会考虑她的难处,只会觉得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