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即使不积极学习,该有的基础她不缺,但也仅仅是基础了。她跟女先生学会了各种动物风景的经典款画法之后,便躺平摆烂。
不求技惊四座,只求不贻笑大方。
妃嫔也是同一感想。
就是……很普通的一幅画,虽然不难看,该有的都有,但肯定入不了江嫔的眼,要被眼高于顶的她狠狠奚落一番。
“呵。”
果然,江嫔只瞥了一眼画布,便收回视线轻笑出声。
只是不知怎地,现场变得特别安静,只有她的银铃般的笑声刮过每人的耳膜,格外刺耳:
“这样的画,本宫六岁就能画出来。”
“丽嫔你还敢说这是她的一番心意?这分明是最普通的贺寿图,本宫实在看不出它有何价值,从技法、立意和布局,都一文不值。”
宴席上静悄悄的,只有江嫔娇纵的声音回荡着。
江嫔的目光锁定云皎,发现她在这么紧张的时刻,居然又吃了一个蟹粉包子,气不打从一处来:“我记得魏嫔姐姐素来擅丹青,不如魏嫔来评评熙常在这画?能得魏嫔点评,也是熙常在几生修来的福气。”
宫中嘴巴最毒的就是魏嫔了。
被点名的魏嫔放下酒杯,竟结巴了起来:“呃,平凡之中带有几分可贵的灵气,其实不错的,不对,也不止,是无价之宝。”
魏嫔说完,江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嫔想拉着她的肩膀问她,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被熙常在这狐媚子下蛊了?就这?这还无价之宝?怔片刻,她恍然大悟:“无价,不值钱尔。”
魏嫔:“慢着,江嫔别曲解我意思啊。”
江嫔向她投以默契一笑:“我明白,如意公主在,你不便说得太难听。”
魏嫔瞟一眼那画布角落的玉印。
罢了,江嫔要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