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帖,随他的信号或快或慢、或左或右,或停止行动,完全就是如臂使指般自在。
待战车再度停歇下来,让马稍微喘息片刻,项梁对项羽认真道:“羽儿!现在该你施为了。”
“小爹!你方才都未与我讲解过,就要我马上御车乎?”项羽如此问,却毫不客气的接过辔绳、鞭子。
“你看我先前御车,是不是很简单?”
“正是。”
项梁抚须点头:“我这正是要跟你讲解,‘事非经过不知难’的道理!你觉着简单,那是因为我已经下过苦功了。”
半懂不懂地应了声“嗯”,便开始按照项梁指定的信号,一挥鞭,一唿哨,两匹马又一次走动起来。
但情势在眨眼间,就变得大不一样了,它们不是转弯时,其中之一不听指挥,互相冲撞,就是前行时,其中之一拖慢步伐,致使车架差点失去平衡。
项羽也因此更加手忙脚乱起来,胡乱挥鞭,抖动辔绳,弄得满头大汗,状况却越来越糟糕……
伴着两匹马谁也不服谁的嘶鸣,车架眼看就要侧翻了。
莫说再站着了,项梁连坐着都有如坐于大海孤舟中般摇摆。
此时的他是跳车也危险,不跳车也危矣。
这个节骨眼儿,周围除了龙且敢于抢上前来救援外,余者门客、仆从都是心惊得避之唯恐不及。
电光石火间,项羽却毫不犹豫的揪起项梁衣领,觑准奔来的龙且,就猛力一掷,断喝道:“接好!”
而他亦是乘势于车架边缘一蹬,纵身跳了下去,还没站稳,他人蓦地回过身,双掌齐出,于车架边缘用力一按。
“哐当”两声闷响,这向另一侧翻去的沉重车架,立时给按到了地上,稳得不能再稳。
还不止如此,项羽未等车架稳下来,疾走几步,绕到两匹马跟前,也没管它们仍旧在奋蹄向前,双手一左一右,揪住两股辔绳,他屈膝沉腰就朝下拽。
“吁!给我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