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进来。
之所以说是身影,是因为无诸看见,在灯笼光芒笼罩下,来人把周身皆藏于厚厚的斗篷里。
更令他意外莫名的是,对方手中那灯笼,怎么如此晃眼。
“哼!故弄什么玄虚?”无诸跺跺脚,没好气地在心中骂道。
几十年老兄弟了,即使来人这般伪装,他亦从对方举止中判断出,这是驺摇。
驺摇来了,无诸索性不吵不闹,一屁股坐到干草堆上,盘起膝,看人表演。
驺摇也没理会,自顾先放下托盘,在草屋中仅有的一扇窗边挂好灯笼,他才玩味的问:“兄弟!咱这灯笼光亮如何?”
无诸略感错愕,怔了怔,感觉驺摇不是在说笑,他又瞧向那灯笼,好一会,才表示肯定的用力点点头。
驺摇揭下斗篷,一边走近前为无诸解开绳索,一边笑笑的抱歉道:“兄弟!这次可别怪咱手狠,实在是攸关你我性命、前程呀。”
“呸!什劳子麻烦,要汝如此发疯?绑得老子浑身酸痛。”无诸拿掉嘴上布团,啐了几口唾沫,拧动脖子揉起肩来。
他更没等驺摇回话,大手一伸,抓过来托盘上的竹筒,敲开盖儿就吃了起来,实在是又饿又乏呀!
可才吃了几口,无诸的反应就和驺摇之前一模一样,先是愣了愣,然后便不顾一切,埋头大口造起饭来。
“兄弟!可好吃否?”
“好、好吃!好吃!”无诸头都未抬,闷声闷气连连赞道。
直到吃个干净,他才不满足的问:“还有吗?再来些啊!”
“难道汝就没觉着,这味道很不一样吗?”驺摇翻了翻白眼。
“确实很不一样!外头那些新来的人搞的,对吧?”
折了条草枝剔着牙,无诸想想,嘿然一笑问:“汝骗咱过来,就是为了彼辈吧?到底什么来头。”
“彼辈是一些制精盐、蜡烛贩卖的海商,手头上还有一些特制的香料!兄弟想见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