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紧接着,蒙毅也不甘落后吐了起来。但毕竟他怎么说也是武将世家出身,身体还挺顶用,一边吐一边搀起嬴政,还为始皇帝拍打着后背。
皇帝陛下这一开头,胡亥那些臭弟弟更几乎将隔夜食都倾覆而出,眼见貂蝉也有这样的趋势,赵子虎苦笑着,招来医官小声说了几句。
“干的半夏、藿香、薄荷……熬成汤吗?”
医官是随船的医官和嬴政身边的御医,他们听了赵子虎的嘱咐,才拍脑门反应过来。
不怪他们想不到,实在是事出仓促,一船人大半都在吐,都让人完全不知所措了。
约过了一刻钟。
甲板上已洗刷一清。
众爵臣席地跪坐下来,各捧着一碗药汤轻啜慢饮,身侧有水渍什么的,他们也没去在意。
水域行舟嘛……
一个浪来打湿了脸庞,实属常事。
往常他们说不得还要附庸风雅,吟上几句哩!
众人都不愿站着,再承受晕船的痛苦。
嬴政也不愿再站起来,他正坐在一方实木底软面榻上,侧倚着乌漆茶案,悠悠梳理着有些湿漉的长髯。
稍停了停,他示意赵高续上药汤,边端起来呷了一口,边望向赵子虎背影,没好气的发出一声轻哼。
这怂娃!额都坐着,你偏生要站着……
还在船首徘徊,是怕吃额一鞭乎?
嬴政想来,又给赵高递了个眼色。
赵高却顾左右而哂笑,今日登船,马鞭可没带。
嬴政为之一滞,正欲召怂娃近前来。
忽然,左侧最边上的飞剪船发出短促紧急鼓声,由远至近,一艘一艘的,接连相传过来。
李由忙命旗手打旗问讯,随后才向嬴政揖手相禀:“陛下!左首第三号船发现敌踪……”
“敌踪?莫非是水匪?好大胆的水匪,连朕这大船队也敢来打劫?”嬴政怪笑着说。
他从未出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