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惊天的杀意,在心中暗暗发誓:“魏延,庞统!今日大礼,容陆景日后,百倍奉还!”
……
“军师!”
那将军追出洞府,来到乌家堡之外,只见一人身穿鹤氅,手持雀翎羽扇,正慢步往外走。他看起来三十来岁,单论气度绝非常人,只可惜身材矮小,面貌丑陋,让他整个人失色不少,不然风采势必更甚。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那将军正是魏延,不忿说道:“区区一个造气九层,杀了又能如何?难道张鲁还敢因此开战?”
“非也。”
庞统摇头道:“此人非同等闲啊。他故意挑衅你,笃定你不敢杀他,就是因为已经猜出了我们的来路,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知道我们如今是不能招惹天师道的……主公如今屯兵葭萌关,为图大业,绝不能与张鲁交战,不然腹背受敌,大事难成!”
“军师言过了吧。”
魏延皱眉道:“就凭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猜到我们的来历?是不是多虑了……”
庞统轻摇羽扇,说道:“仔细想想并不难猜,你身上的铠甲就是破绽……炼神境界又非田间杂草,无论何处都能生长,这附近百里,能有你这般实力的将领,除了咱们,还能是谁……唉,还是仓促了啊,一时心血来潮,算出西南将星将倾,本想为主公招揽一人才,不想紧赶慢赶,还是没能拦阻……此人机智果决,性情刚烈,我亦没有料到,有你在场震慑,他还敢暴起杀人……”
庞统无奈摇了摇头。
这世间最难算的,就是人心。
魏延眉头紧皱,回想起陆景那个可恶的笑脸,冷冷道:“就算他猜到又如何?此地如此隐蔽,又有谁能证明是我们做的,何况区区造气九层的小喽啰,张鲁又怎会为他大动干戈?”
“你忘了那条蛇。”
庞统提醒道:“通灵巴蛇,以他的境界无法驾驭,必然是天师道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