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就是动不动就摔耙子分行李的二师兄。”
黄钟笑吟吟地吃着冰棍,凉丝丝的感觉,从口腔一路向下,真是舒服。
小李子眨巴眨巴小眼睛,才反应过来二师兄是何许人也,只好无奈地摇摇头。
算年龄,李成儒已经三十出头了,不过还是称呼黄钟为黄老师。
路上这几天,他也暗暗观察这位黄老师,最大的感受就是:黄老师是真的稳啊。
不慌不忙,沉稳有度,和二十出头的年纪极不相符,根本就没有那种毛头小伙子的毛躁,反倒像是那种看穿世事的淡然,以及历经繁华之后的从容。
跟黄老师一比,反倒是年龄更大的李成儒,感觉自己更像个小年轻。
看来搞音乐真的有定性啊。
就像现在,李成儒等黄丁丁吃冰棍,就等得心焦。
小女娃吃冰棍太慢了,用舌头一点一点舔,小李子瞧着都着急。
反观黄钟,却心平气和,脸上始终带着微笑,静静地望着女儿吃冰棍。
终于黄丁丁吃完冰棍,然后还把冰棍纸叠起来,装进小挎兜里,这样的彩纸,她可舍不得扔呢。
“李大哥,走吧。”
黄钟这才重新背起女儿,一手拿着二胡,笑吟吟地望着小李子。
李成儒只好弯腰拎起大提包,里面装的都是书和纸,沉着呢。
唉,我这跑腿儿的命啊。
一行人自然是不会打出租车,一来不一定能打着,二来价格太贵,还是坐公交来的实在。
倒了两次车,终于来到电视台下属的招待所,给黄钟顺利办理了入住手续,并且兑换了饭票和菜票。
招待所就是二层红砖的老旧楼房,现在的电视台,还没摸索出来太多赚钱的门路,自然也是穷嗖嗖的。
黄钟领了女儿进了一楼的一个房间,两张硬板床,床铺还算整齐,铺着蓝白格子的床单。
有一个木头茶几,上面放着大茶盘子,一个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