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抓贼盗的人恰恰就是偷漕粮的人,贼去捉贼,去再多的人,剿再多次匪,还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柳眉眉说的这些,白羽早在入城之前就提醒过了,再说,这种事在大宋又非个例,历朝历代皆是如此,像黄鱼垛这般闹得着实不像了,皇帝和朝廷拿出来杀鸡儆猴而已。
“之前朝廷也派过剿匪大军,那时你怎不去说?”
柳眉眉苦笑道:“一条漕运河道上上下下要养活多少人?牵一发动全身,奴奴岂敢莽撞?唯有像将军这样的人才能不沾因果,奴奴才敢冒险一试!再说,奴奴这也是被逼到绝境了,不然我一个弱质女流岂敢与螳臂当车!”
吴扬见她摇摇欲坠,吩咐道:“你起来说话。给柳姑娘搬张凳子来!”
等柳眉眉告了座,他又问道:“你冒这么大的风险,究竟要本将如何救你?”
“将军!”柳眉眉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她抽抽噎噎地将自己的遭际一五一十地讲给吴扬听。
昆山转运司和漕帮背后自然有人撑着,“每年上报给户部的损耗,绝大部分都进了背后之人的荷包。最近,那人胃口越发大了,大宋遭了灾,各地物价飞涨,漕帮的人、两运衙司的人,很多都填不饱老婆孩子的肚子,这才铤而走险,弄了个贼匪出来。”
贪欲是个填不满的黑洞,开头或许真的只是想稍微多弄一点粮食,填饱家小的肚子就行。可一旦尝到了甜头,谁能收得住手?
“贼没”的粮食物资越来越多,事情越闹越大,终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上头罩着他们的大佬纷纷撤步抽身,打算撇清干系。
“没有上面的人罩着,底下的人且不说,漕帮昆山分舵的人,两运衙司的大小官吏,能活下来的没几个!潘有德那个缺德的,又攀上了一个大人物,要将奴奴送去与他做妾!那位大人物府上妻妾无数,他那正室夫人性情严苛,虐待小妾的名声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