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尔等速速离去,不可一误再误!”
百姓们踌躇了一阵,有人小声说道:“让我等离去不难,但是打杀王二苟一家的衙差还在外面逍遥,叫我等如何甘心离开?”
吴扬高声说道:“本使已经打听明白,负责锁拿王二苟一家的长行衙差班头名叫穆远,尔等从其手中抢走了王二苟一家三口的尸身,又来围堵皇城司大门,他必定躲起来不敢露面,尔等离开后,本使自会禀明提举大人,将他拿回来问话——”
“大人,卑职并没有躲藏,实在是伤得厉害,落在了后面进不来——”
吴扬话音未落,人群后面一瘸一拐地走出三个人来。
这三人都穿着普通百姓的服色,惯常用的兵刃,锁拿人犯用的铁链等等一概不见,脸上都是淤青,有的额头上还开了口子,鲜血糊了半脸。中间的汉子右手手臂用绷带吊着,一条腿也瘸了,被两个同伴一左一右扶着,不是穆远又是谁来?
原来王石头自杀后,边上围观的百姓一拥而上,围着穆远三人就是一顿暴打。穆远三人虽然身强力壮,奈何百姓人多,他们又不敢动用兵器,只剩下挨揍的份儿。
穆远知道,王二苟一家的死虽然犯了众怒,到底还有个情由,若是再杀伤百姓,他们三人不止要扒去身上这身衣服,只怕性命难保!因此,他们拼着身体强壮,死扛着挨揍。最后好不容易突出百姓的包围,想回皇城司报信,奈何伤势太重,一直落在了百姓的后面。等到他们三人赶到皇城司,百姓已经封住了大门,他们根本进不去,也不敢轻易露面,只能混在人群中观望风色。
三人分开众人向吴扬脚下走去,一路上又被百姓饱以老拳,三人都略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往前走。
一直走到吴扬脚下,其中一人刚想分辨,穆远立刻拦住他,抱拳躬身道:“卑职等处事不当,甘愿领受责罚!”
“既如此,你等自缚人前,等待收押审问!”
“是,卑职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