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找的车来装走,他们也乐得清闲,因此完全不知道两人将书送去了哪里。”
“《岳飞传》在临安城被人津津乐道,程然起初还觉得颇为荣耀,毕竟作为一名普通的印刷工人,一辈子也未必遇得上一本堪比‘洛阳纸贵’的书籍,确实可以作为向同行夸耀的谈资。后来见咱们的人在坊间察访这本书的人和事,程然吓坏了,嘱咐了一番参与印书的工人闭紧嘴巴,他自己则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若不是咱们的人仔细,要找到他还得费些波折。”
“辛苦了,将人带上来吧!”
少顷,两名亲事官推着五花大绑的程然进来,右边那人在程然膝弯处踢了一脚,将他踢得“噗通”一声跪下。
“这是我们指挥使大人,大人问你什么你需得如实回答,不可欺瞒,否则有你好看!”
大宋风气开明,百姓并不特别惧怕官府,但皇城司不比别处,程然连连磕头道:“小人知道的都跟官爷说了,并无一字欺瞒,请官爷明察!”
吴扬拍了一下桌上的镇尺,喝道:“找你印书的两名书生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还有没有同伙,你快快如实招来!”
“大人,小人都说了,接了活计,小人和同伴关在印坊里没日没夜地干活,确实不曾留心其他,只知道跟小人接洽的年纪较长的书生姓程,他自称跟小人是本家,至于他们是哪里人士,这个这个,他们不曾说,小人也不曾问。平日里与客人接洽都是我们老板负责,小人就是个工头,打交道的都是机器和印坊的伙计,并不擅长此道……”
沉默了片刻,程然突然叫道:“小人记起来一件事!”
“快说!”
“有一次他二人在那里交谈,小人听年轻那位说什么身为太学生,我辈正该效仿陈东,仗义执言什么的,小人当时正忙着巡查各个工序,好查漏补缺,因此只听得这么一句,心里还想难道这二人是太学生来的?”
“还有呢?帮他们负责运送书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