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尖,只当看不见。
范曾淡声道:“人犯我带走了,这个小狱卒咱家也带走,你转告吴指挥使一声,这个曾小乙的案子从此在皇城司销号,稍后我的人自然会来办理交接手续。”
谢无鹫一声也没有多言语,抱拳躬身道:“是,卑职记住了,卑职自会将公公的话一字不落地转告吴指挥使大人!”
送走了范曾一行,谢无鹫报名进到吴扬的公事房内,将范公公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给他听。
吴扬头也不抬地说道:“知道了,你且忙去吧。”
见谢无鹫一直没有挪步,吴扬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还有什么事?”
谢无鹫这才期期艾艾地说道:“就是今日范公公带走那狱卒,叫隗忠,是我一个老伙计的儿子,他今年才17岁,是卑职让他进的皇城司。今日是他第一次当值,没想到却遇见了曾小乙这档子事儿,属下,属下想请指挥使大人向范公公说个情,要是没什么大事就放那孩子回来……那孩子嘴紧,保证该说的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会往外说!”
谢无鹫一边说,一边心虚地觑着吴扬的神色。他也知道但凡跟密谍司扯上关系的都不会是什么小案子,可他不得不来。隗忠的父亲跟他是同乡,两家时常有来往,不止如此,多年前隗忠的父亲还在他的撺掇下办了一件大事,隗忠的父亲却一个人承担下来所有的后果,不然他哪还会有机会当上皇城司刑狱的掌事。
前年,隗忠的父亲一病死了,将小儿子托付给他,他好容易瞅准机会给弄进了皇城司。原本今日他是想让隗忠在吴扬跟前露露脸,那孩子机灵,说不准就被这位炙手可热的指挥使大人看中,提到身边做个亲随,总好过一辈子跟他在暗无天日的牢狱里强。
吴扬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脸上不辨喜怒。
谢无鹫暗暗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只见他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下,说道:“往日属下不懂规矩,冲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