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的脚步跟动静都不轻,这个小营地虽然看起来没什么戒备,但是在威伦这块土地上,在野外没戒备的人已经变成粪便了。
“谁在那?”
先是一阵钢铁碰撞的声响,然后一支长戟从大篷布里面伸出来。
刚开始是平放,等到长戟的刃出了篷布才直立起来。
跟着出来的,是一个正努力扶正头盔的士兵。
脸上黝黑,但不是肤色或者劳动所致。
蓝恩在扫上去第一眼的时候就有了答案,那是懒得清洗的尘埃跟汗水、油脂混成一团才造成的一层黑腻子。
杂乱的胡子缺乏打理,蓝恩这时也已经牵着波派走到近处。
往篷布里一瞟,还有两个四仰八叉的士兵正扶着储物箱要起来。
最先开口询问的黑脸士兵开始不耐烦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以维瑟拉德爵士的名义!陌生人,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来这里要干什么?”
蓝恩低垂着眼皮,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了一句。
“维瑟拉德?你们效忠于威伦领主?”
“嘭嘭,这不是明摆的事?”
黑脸士兵敲了敲自己胸甲上的泰莫利亚白百合徽记,一脸理所当然。
其实称呼那块护甲为“胸甲”是有些勉强的。
跟菲利普·斯特伦格手下的士兵不同,那些从战场上下来的老练士兵,基本人人一套泰莫利亚制式甲胄。(稍后放图)
虽然称不上高级,但也好歹是锁子甲内衬,上身外挂大块板甲,手足、膝盖配备钢铁护具的一整套甲胄。
但眼前士兵的甲胄,是一套破烂棉甲打底,只在腹前用一块弧形铁板勉强包住。
那棉甲的质量甚至还不如蓝恩的初始装备。
跟制式甲胄相比就更不在一个档次上。
蓝恩迅速抬了下眼,又再度垂下去。
至少那印记没错。
年轻人也想明白这里为什么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