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在自己快死的时候堪堪赶到。
“你早就到了,对么?”
陶如酥无比冷静而低沉的对站在血泊中央的女人质问。
女人没有回答。
“你明明已经到了,却不肯出手救人,就是为了看看他们能不能逼问出什么来!对不对!”
“回答我!”
她几乎要喊坏喉咙般的嘶吼着。
陶如酥用力的挣扎起来,金属的边角割破了她的皮肤,也让她的手臂脱臼或折断。
女人有了一丝反应,她侧过面颊,眼神冰冷空旷,如同枯寂的草地,死寂是唯一的颜色。
“是又如何?”
女子转身离开,没有管被绑在椅子上不断挣扎的亲生女儿。
陶如酥坐在椅子上,几乎要失去了魂魄。
即便是被弃养时,她也是在桃树下安安静静的呆着,大眼睛注视着陌生的世界,期望着它美丽而鲜艳。
她嚎啕大哭。
……
“那时起,我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我的身份必然会带来灾厄。”
“霸者的血脉终归是是一个麻烦。”
“我无法保证那件事就是最后一次。”
“为了自保,我必须尽快让自己变得强大;上一次是我的养父母被害死了,下一次又会是谁呢?”
月光下,陶如酥说起这件充满血腥味的往事,深刻的记忆从灵魂深处被翻阅,留下的伤疤仍然残留着旧日的疼痛感。
过去的她惧怕疼痛和鲜血,闭上眼睛都是死不瞑目的养父母,还有他们痛苦的哀嚎,以及深入骨髓的那份无力感。
她轻抚着自己早已没了伤疤的手腕,继续说道。
“第二件事。”
“那个离开的女人,和这两个暴徒……他们本质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