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情况我了解,具体如何,我自有考虑。”白榆站起身来:“你把情况告诉我,敌人也告诉我,接下来的做法,就是我的自由了。”
“你又要动用私刑么?”
“一般情况不会下死手。”
“那就好。”
“除非忍不住。”
“你这保证和没有一样!”周柳急眼了。
“没办法的事,因为你也知道……有时候正义是会迟到的啊,为了让力有未逮的它迟到了也能赶上洗地,总得有人比它先行一步。”
白榆语气轻快,但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很凝重:“侠以武犯禁,我错了,但是下次还敢。”
说着,他站起身来,起身走远。
周柳按着桌子,追问道:“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还有你叫什么?”
“有需要我会去找你……至于我叫什么?”白榆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一个路过的西装暴徒罢了,不必在意。”
转过拐角,人影已不见。
周柳没追上去,或许是意识到追上去也没用。
她右手放在心口上,然后握紧,又松开,又握紧,口中喃喃自语:“我应该……没做错吧,可是,我也只能如此了。”
她委实不能看着阮家兄妹步入险境而无动于衷,哪怕做错了,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有时候,墨守成规不如灵活变通。
即便如此自我安慰,她也还是感到自己一直坚守的原则裂开了一份缝隙,自己已不能和昨日的自己一样无缺无憾,那破碎的缝隙中倒映出一个更加自私更加怯弱的自己。
街角深处响起一声疲惫的叹息。
……
南陵城郊,临江山水中式园林别墅。
大厅内,一名大腹便便的男子伸出手重重拥抱了另一个刚刚从长夜司里放出来的青年。
两人的样貌看上去很像。
“你可终于回来了,三年不见了啊